而且,你追了裴程硕那么久,舍得离开他吗?”1980年,民风保守的年代,离了婚的女人活不下去。
姜轻歌睁眼之前,便听见了一句话。
她毫不犹豫:“离!”这一辈子,她死也不会和裴程硕纠缠在一起,害得自己硬生生被气死!常妍瞪大了眼睛,只因生活在榆树镇的人谁人不知,姜轻歌花了好几个月攀了一门极好的亲事,嫁给了家在京城的裴团长?怎么才短短一个月就迫不及待和裴团长离婚了?姜轻歌苦涩一笑,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催促:“妍妍,看在我们从小姐妹一场,赶紧帮我办了,我还急着去买下广东的票。”
常妍一听,也没多问:“离婚手续上头签字走流程要一个月,要不你先买票吧?”几分钟,姜轻歌小心揣好一个月后去广东的车票,回到了家中,听见了裴程硕书房里传来的细碎喘声,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
谁敢相信,她居然穿越到了五年前!五年前,她在纺织厂做到了三八红旗手,组织上给她介绍了驻扎当地的裴团长,说他二十八岁了,也没有娶妻生子。
一到相亲那日,裴程硕出现,姜轻歌彻底倾心了。
他英俊帅气,一米八的大高个,气质冷得像昆仑山的高岭之雪。
姜轻歌正纳闷他为什么单身那么久时,裴程硕解释道:“我忙着事业,以后都不准备要孩子,而且妻子要随军,工作必须要辞。”
为了嫁给她,姜轻歌甘愿辞掉纺织厂的铁饭碗,也放弃了做母亲的权利。
她满心欢喜地以为,这种虚名不要紧,只要两个人心在一处,劲往一处使,日子肯定越过越红火。
可五年的无性生活,狠狠给了她一耳光!一开始,她以为他那方面不行,后来才知道,他早已心有所属,是故意让她守活寡,最后更是和别的女人搞出了孩子!姜轻歌想到此处,气得发抖,下一秒细弱的呢喃声传入耳内。
“小诺……”姜轻歌下意识地瞥向门缝,紧接着,银牙紧咬!昏暗的灯光旁边,男人正躺在床边梦魇。
他手边紧紧攥着一张相片,上面隐约能见少女的笑颜。
夜有所梦,他的胯下高高隆起,一顿邪火无处释放。
不知呻吟了多久,裴程硕醒了。
手不舍地摩挲了一瞬,做贼似地把相片锁了起来。
他不敢多看,死命克制,只因那个少女是他名义上的侄女!姜轻歌看得讥笑连连,可笑着,又不忍落了几颗泪。
原来,冷心冷肺的裴团长要求的无性婚姻,仅仅是针对她个人的,对着自己心尖上的人,他恨不得日日缠绵。
这五年来,他何曾想过她这个为他作出巨大牺牲的妻?她僵在原地许久,心中一片悲凉时,门忽然打开了。
下一刻,裴程硕冷峻古板的脸映入眼帘。
他皱了皱眉,只甩下一句薄凉的吩咐:“你还记得童诺吗?我原本战友的女儿,认作了侄女,她和家里闹了矛盾,我接她来镇上小住,你记得把客房收拾一下。”
姜轻歌死死掐住手,强忍住所有情绪,看着他出了门才颓败坐下。
她当然记得这一天,身为大学生的童诺不仅到家来小住,还顶替了她的纺织厂车间副主任一职。
可童诺柔弱病重,无心管事,都是姜轻歌这个叔嫂帮忙的。
最后,裴程硕说她有心病,要姜轻歌全权负责。
她便咬咬牙,一边忙着纺织厂的琐事,一边忙着洗衣做饭,还要照顾童诺。
姜轻歌根本没发现,童诺只要和裴程硕在一起,就不抑郁了,反而尽显小女孩的娇俏可爱。
更没注意,街坊邻里都在说,他们俩更像是一对夫妻。
直到两年后,裴程硕带来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说是战友遗孤,让她当做亲生孩子抚养。
可孩子养到三岁,姜轻歌看着他与童诺相似的眉眼,才渐渐起了疑心。
当晚,她亲眼目睹两个人的缠绵,无尽的绝望与愤怒涌上心头,彻底叫她崩溃。
直到这一刻,姜轻歌才恍然惊知。
他许久未娶妻,私下对她的冷淡,全然因为爱着一个不能爱的人——他没有血缘关系的侄女,童诺。
而她姜轻歌,只是这一场禁忌之恋里的遮羞布而已!一想到此,姜轻歌如同坠入冰窖,浑身冷得哆嗦。
这些年,她姜轻歌为了这个家所做的一切不过一场笑话……姜轻歌慌忙擦了擦泪,握紧一个月后去广东的车票,暗暗发誓:“裴程硕,一个月后,我就离开你,还要给你们都备上一份厚礼!”
知风不见月
葫噜噜
毛茸茸
一颗小番茄
叽叽国王
原味可乐
巧克力大宝宝
泥融燕子飞
水果噗噗
花颜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