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山次次用那句“你是小辈”搪塞。
为了彻底甩掉我,他火速同徐蕙结了婚。
我气势汹汹寻过去,他竟一纸调令将我发配到最偏远的灾区。
洪水滔天,冰冷的河水瞬间将我吞噬。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我看见他,与徐蕙并肩而立,站在岸边冷眼旁观。
再睁眼,重回十八岁。
周家长辈玩笑提起婚约,周瑾山坐在一旁,神色惯常地冷漠抗拒。
这一回,我抢先一步开了口:“奶奶,您可饶了我吧!我和小叔,差着辈分呢!”“而且他脾气那么臭,我可不喜欢!”那一刻,他眼底的冰面猝然碎裂。
后来,我干脆利落地搬出了周家。
周瑾山却堵在我面前,眼底猩红地求我回去。
..........冰冷浑浊的洪水灌穿肺腑,窒息感紧紧绞住喉咙。
我猛地弹坐,呛咳得撕心裂肺。
“到了,滚下去。”
冰冷的声线,裹挟着着毫不掩饰的厌烦,狠狠砸进耳膜。
我倏然抬头。
那张岸边冷漠俯视我溺亡的脸,此刻近在眼前。
洪水灭顶的恨意盖过理智——“啪!”一记耳光带着溺亡的怨恨,狠狠掴在他脸上。
脆响声在车内炸开,周瑾山的脸偏向一侧,瞬间浮起鲜红指痕。
他缓缓转回,眼底风暴翻涌,声音淬冰:“沈念慈!”“无法无天了你!滚下去,负重十公里!跑不完,今天也不用回家了!”怒吼震得耳膜嗡鸣。
也就在这一刻,异样击中了我。
指尖残留的温热、他年轻凌厉的眉眼、这身旧式的作训服......一个念头闪电般劈开混沌:我回到了三年前!老太太尚在,我死缠烂打跟着周瑾山到了同一个营区,他开始嫌恶我、厌弃我的开端。
周家大厅,暖意融融。
我腿脚控制不住打着颤,却没有像上辈子那样向长辈们告状,只安静坐着。
周二婶打量我一会儿,笑着说:“念慈在文工团两月,真稳重了不少,眉宇间倒是有几分老幺的影子了。”
老太太拉我的手,“念慈和老幺打小就一处,可不得最是般配!”众人附和。
暖黄灯光下,周瑾山侧脸线条冷硬如刀,眉宇压着烦躁,惯有的一句“我只拿她当晚辈”即将破口而出。
我却抢先开了口:“奶奶,您可饶了我吧!我和小叔,差着辈分呢!而且他脾气那么臭,我可不喜欢!”大厅一时寂静。
周谨山冷漠的面容也有了些表情,像是冰面猝然碎裂。
他喉结滚动,唇线紧抿,最后也未吐出一个字,想来是满意我这一次的识相。
我喜欢周瑾山,从未唤过他一声“小叔”,痴恋心思周家无人不知。
如今这一出,长辈们心里都起了惊异。
老太太瞬间沉脸,怒视周瑾山:“老幺!说!可是你为难欺负念慈了?”“没有!”我截断话头,笑意未达眼底,“奶奶可别冤了小叔,回头他该记仇,赶我离开营区了!我可还想留在里面找个帅气对象的!”周瑾山眼神骤然锁死我,眸底翻涌着深不见底的晦暗。
他霍然起身,带起一阵冷风:“妈,以后别乱开我和小辈的玩笑!”“我还有事,先上楼了。”
我凝视着他冷硬背影,心湖如沸,面上却波澜不惊。
周二婶趁机凑近,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八卦的兴奋:“念慈,跟二婶透个底,可是遇着心仪的人了?老幺那冰块性子........”“没有,我还在寻摸呢!”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楼梯转角,我语速放缓,“倒是小叔,对一个叫徐蕙的很是不同,主动跟人说话,还亲自指导,说不定好事将近!”楼梯转角处,那双锃亮军靴,猝然一顿。
周瑾山猛地转身,面沉如铁,眼神锐利如刀,裹挟着雷霆之怒的冰冷命令砸向大厅:“沈念慈!目无尊长,造谣生事,败坏风纪!”“立刻滚去院子,军姿两小时!少一秒,加罚到天亮!”“我看你还有没有力气胡说八道!”
玖日故事
玖日故事
玖日故事
幸运胖达
花花的贝贝
無别事
局部宇宙
二娃
雨夜不带刀
沐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