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山洞,两人身体紧紧相贴,雪时意识到不妥,忙退后。
她的头跟石壁碰撞,钗环发出清脆的声音。
外面的人咦了一声,“谁在那里?”
男人一手垫着她的头,一手捂住她的嘴,又往深处走了走。
雪时瞪大乌溜溜的眼睛,却依然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只觉得他个子很高肩膀很宽。
不知是不是外面的人比他们还心虚,只往洞口看了眼就离开了,听着脚步远去,男人拿开手,率先走出去。
雪时紧随其后,光明涌来的那一瞬,她愣住。
前面的男子一袭墨绿锦袍,金银交织的孔雀尾纹面具自额角蜿蜒而下,覆住了他半边容颜,那孔雀翎羽的纹路极其细密精致,银光流转间,似有冷月碎于其上,映照的另半边脸白皙如瓷。
男子这样的装扮却丝毫不见女气,他好像一只孔雀,华美却危险。
几乎只一眼,雪时就猜出了他的身份,睦月公子。
萧凛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不由扶了扶头上的发簪。
雪时看着一抹赤红,心想睦月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大红大绿穿一起也毫无违和。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半天愣是没有一句话。
还是雪时觉出了尴尬,她敛衽一礼,“谢公子再救之恩。”
萧凛眸光扫过她藏在衣袖里的手,眉头皱了皱。
一打响指,他冲着虚无说:“药。”
项英凭空出现,捧着两个小药瓶直接递给雪时。
萧凛要伸出去的手立刻握成拳头,抵在唇边轻咳。
项英这个开档小棉裤根本不贴心,自顾自跟雪时说:“黑瓶内服解毒,白瓶外用在伤处。”
雪时冲他一笑,说了声谢谢。
萧凛的脸比锅底还黑了
拂袖转身,他往草木葳蕤处走去。
雪时还没有对他说谢谢,就抬脚去追。
可惜身体因为药物的作用还很酸软,她差点摔倒。
项英虚扶了她一把,“您小心。”
雪时忙道:“烦请先生跟公子说一声,过几日我必登门拜谢。”
不远处的墨绿身影一顿,嘴角微微勾起。
等人走远,雪时倒出黑瓶的药丸服了下去。
她一点都不担心对方会害人,更不担心被利用。
如果能被利用就说她还有用处,有用处就能绝地逢生。
事实她也赌对了,药丸随着津液化开后,眼前一阵清明,头都不怎么晕了。
她又把另一瓶药敷在伤处,用帕子包好,然后定定神,往她出来的那处房间走回去。
此时,韩氏和丹阳正带着一群贵妇往花园里走。
丹阳送她的生辰礼是一棵牡丹,竟然在这秋日盛放,养在花房里只等今天显摆。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哼哼唧唧的声音,听着让人脸红。
门外的都是过来人,一听就明白里面在做什么。
彼此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勇毅侯府的戏真好看啊”。
韩氏气黑了脸,但她身为侯府女主人,不是带众人离开,而是大喊着谁在里面。
有跟她交好的,想要替侯府挽尊,“估计是那些不开眼的下人多喝了两杯黄汤在里面苟且,找人打出去就是,我们去别处逛逛。”
丹阳眸色一寒,忙给韩氏身边的李妈妈使眼色。
李妈妈就小声跟韩氏说了两句,韩氏顿时往人群里张望,“江氏,江氏呢,你是怎么管的家?”
立刻有人回禀,“夫人此前就来花园了,一直没回到宴席上。”
韩舅母看看房门又看看韩氏,表情因为兴奋有些扭曲,“那这房间里的人岂不是江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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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日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