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逆命枭雄:从校园制霸开始》,主角分别是陈默赵强,作者“龙魂灬”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五十岁,他倒在雨夜的街头,人生败犬。
二十岁,他睁开眼,时光倒流,血仍未冷!
陈默,五十岁的外卖员兼地下黑拳手,在雨夜车祸弥留之际,竟重生回千禧年大学时代!灵魂是历经沧桑的困兽,身体却是孱弱不堪的“软蛋”。前世情场失意、事业崩盘、父母病榻前的无力,化为今生刻骨的执念与暴戾!
这一世,他绝不再跪!
《逆命枭雄:从校园制霸开始(陈默赵强)最新完本小说推荐_免费小说推荐逆命枭雄:从校园制霸开始陈默赵强》精彩片段
“嗤啦——!”
日历页被撕下的声音,像利刃割破凝滞的空气,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决绝。
鲜红的“99”,如同用血书写的战书,钉在出租屋斑驳脱落的墙皮上。
陈默赤膊坐在行军床上,汗水如同细小的溪流,沿着他苍白皮肤下嶙峋的肋骨蜿蜒而下,在腰间松垮的运动裤边缘洇开深色痕迹。
左臂石膏沉重地坠着,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骨裂处的闷痛,像有钝锯在骨头缝隙里来回拉扯。
额角后脑的淤青依旧隐隐作痛,提醒着他这具身体的孱弱与不堪。
但那双眼睛。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钉在“99”上,锐利得像是刚从冰水里淬炼出来的刀锋,冰冷,沉寂,却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疯狂火焰。
九十九天。
前世五十年的记忆碎片,如同烧红的烙铁,轮番烫灼着他的神经:地下拳台八角笼内“坦克”那毁灭性的重拳,血肉模糊的帆布地垫,张振东贴在铁笼上唾沫横飞的油脸,还有那酷似苏晚晴的、被肥腻手臂搂住的屈辱身影……雨夜街头刺目撕裂黑暗的远光灯,塑料外卖箱在空中翻滚散落的慢镜头,医院消毒水冰冷刺鼻的气味,父母躺在病床上枯槁绝望的脸,医生递来的催款单上足以压垮脊梁的数字……赵强在食堂门口那居高临下、带着施舍与警告的羞辱,王涛挥来的油腻拳头,苏晚晴张开双臂、单薄却决绝挡在他身前的背影……“呼…呼…”陈默的喘息粗重起来,不是因为虚弱,而是因为灵魂深处那头被彻底激怒的凶兽在疯狂咆哮!
前世“老默”的暴戾、憋屈、刻骨的恨意,如同休眠火山下积蓄了五十年的岩浆,在这具年轻却残破的躯壳里轰然喷发!
他需要力量!
需要一副足以承载这滔天怒火、撕碎所有阻碍的躯壳!
需要时间!
争分夺秒!
“砰!”
他猛地一拳砸在身下嘎吱作响的行军床铁架上!
沉闷的撞击声在狭小房间里回荡。
右手骨节瞬间泛红,传来清晰的痛感。
但这痛楚非但没有让他退缩,反而像一剂强心针,刺得他眼底的火焰更加炽烈!
他挣扎着站起身,无视左臂石膏带来的笨重和剧痛。
目光如同探照灯,扫视着这间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一张行军床,一个摇摇欲坠的旧课桌,墙角堆着几箱书和杂物,水泥地面布满灰尘和污渍。
简陋,破败,但足够隐蔽。
这里,就是他的修罗场!
他踉跄着走到墙角,那里堆着一个落满灰尘的旧纸箱。
粗暴地用右手撕开胶带,里面是几本泛黄的旧书和杂物。
他看也不看,将东西胡乱扒开,首到手指触碰到一个冰冷、沉重的金属物体。
他把它拽了出来。
那是一对老式的铸铁哑铃。
乌黑的表面布满锈迹和凝固的油污,握柄粗糙,冰冷沉重。
每个大约十公斤左右。
对于前世“老默”那副千锤百炼的躯体来说,这不过是热身玩具。
但对现在这具骨裂脑震荡、虚弱不堪的躯壳而言,这重量几乎等同于一座山。
陈默的右手死死握住冰冷的哑铃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试图将它平举起来。
手臂肌肉瞬间绷紧,如同拉满的弓弦,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肩关节、肘关节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那冰冷的铁块仿佛有千钧之重,仅仅抬离地面几寸,手臂就开始剧烈颤抖,血管在苍白的皮肤下狰狞凸起!
“呃…啊!”
一声压抑的嘶吼从喉咙深处挤出。
汗水如同开闸般瞬间涌出,浸透了他额前的乱发,顺着下巴滴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溅开细小的水花。
太弱了!
弱得像一滩烂泥!
就凭这,怎么在九十九天后面对如狼似虎的赵强?
怎么把他踩在脚下?!
怎么去讨还前世今生的血债?!
屈辱和暴怒如同毒蛇噬咬心脏!
灵魂里“老默”的狂怒与这躯体的无力感疯狂碰撞,几乎要将他的理智撕碎!
“咚!”
沉重的哑铃脱手砸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巨响,震得地面灰尘簌簌落下。
陈默踉跄后退一步,靠着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站稳。
他急促地喘息着,汗水如同溪流般滑过胸膛,滴落在水泥地上,留下深色的印记。
左臂骨裂处的剧痛因为刚才的发力而变得更加尖锐,像无数根钢针在反复穿刺。
眩晕感如同潮水般袭来,视野边缘阵阵发黑。
他闭上眼,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下颌线绷得像石头。
失败感如同冰冷的潮水,试图将他淹没。
不行!
不能停!
九十九天!
每一天都是命!
他猛地睁开眼!
布满血丝的眼球里,是近乎偏执的疯狂!
前世地下拳台无数次濒临极限的记忆碎片,如同黑暗中的磷火,骤然闪现!
那些在血肉磨盘中挣扎求存、榨干最后一丝潜能的本能,开始强行驱动这具陌生的躯体!
他不再试图举哑铃。
而是弯下腰,伸出没有受伤的右手,死死抓住哑铃冰冷的握柄。
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拖着它!
沉重的哑铃在布满灰尘的水泥地上划出一道刺耳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陈默佝偻着身体,右臂肌肉贲张,青筋暴起,如同拖拽着千钧巨石,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向前挪动。
每一步,都伴随着粗重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汗水如同雨点砸落在地面。
他在用最原始、最笨拙的方式,强行唤醒这具沉睡的躯壳,用痛苦和意志作为燃料,点燃那微弱的潜能之火!
一圈…两圈…三圈…每一次拖动,都是对极限的挑战,都是对意志的淬炼!
汗水模糊了视线,肌肉在哀嚎,骨骼在呻吟!
但那双眼睛,始终死死盯着墙上那个鲜红的“99”,如同饿狼盯着猎物!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分钟,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当陈默终于力竭,松开手,任由哑铃再次沉重地砸在地上时,他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靠着墙壁滑坐到冰冷的水泥地上,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的痛楚。
身体在疯狂抗议,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停止”。
但灵魂深处,一股微弱却无比清晰的力量感,如同初春破土而出的嫩芽,在无尽的痛苦废墟中,倔强地探出了头!
就在这时——笃笃笃。
一阵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持的敲门声响起。
陈默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受惊的野兽,瞬间锁定了那扇薄薄的木门。
警惕和被打断训练的暴戾在眼底一闪而过。
是谁?
赵强派人来骚扰?
还是那个虚伪的林薇薇?
“陈默?
是我,苏晚晴。”
门外传来那个温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担忧的声音,如同清泉流过燥热的沙砾。
是她?
陈默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丝,但眼底的戾气并未完全消散。
他现在这副狼狈不堪、汗流浃背、如同困兽的模样,绝不想被任何人看见,尤其是她!
“我…我带了点吃的,还有医生开的药。”
苏晚晴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我…能进来吗?”
陈默沉默了几秒。
出租屋里弥漫着浓烈的汗味、药酒味和灰尘的气息,地上还躺着那个沉重的哑铃,一片狼藉。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双腿如同灌了铅,酸痛得根本不听使唤。
“门…没锁。”
他嘶哑着嗓子,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隙。
苏晚晴小心翼翼地探进头来。
她依旧穿着那身素净的棉布连衣裙,外面套了件米色的薄开衫,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后。
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和一个装着药的塑料袋。
当她的目光扫过狭小、昏暗、弥漫着浑浊气息的房间,看到靠墙瘫坐在地上、赤着上身、汗水淋漓、脸色苍白如纸、左臂打着厚重石膏的陈默,以及他身边那个冰冷沉重的哑铃和地上拖拽出的清晰痕迹时……她清澈的瞳孔骤然放大!
手中的保温桶差点脱手掉落!
“陈默!
你…你在干什么?!”
她惊呼出声,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心疼和焦急,再也顾不上什么,快步走了进来,蹲下身,慌乱地将保温桶和药放在一边干净的地方,伸手想去扶他,却又怕碰到他的伤处,手指悬在半空,微微颤抖。
“医生说了你要静养!
不能乱动!
你怎么…你怎么能这样折磨自己?!”
她的眼圈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哭腔。
陈默看着她近在咫尺、写满焦急和心疼的脸庞,看着她因为担忧而微微泛红的鼻尖和眼眶里打转的泪水。
前世图书馆窗边那个遥不可及的剪影,与眼前这个真实鲜活、为他揪心落泪的少女再次重叠。
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被窥见狼狈的烦躁,有前世遗憾带来的酸楚,还有一种…近乎贪婪的暖意。
“我没事。”
他别开脸,避开她过于灼热的目光,声音依旧沙哑冰冷,试图掩盖自己的虚弱和刚才近乎自残的行为,“死不了。”
“这还叫没事?!”
苏晚晴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和愤怒。
她指着地上那个沉重的哑铃,指尖都在发抖,“你看看你!
脸色白得像纸!
流这么多汗!
手臂还伤着!
你怎么能…怎么能…”她说不下去了,泪水终于滚落下来,滴落在陈默沾满灰尘的手臂上,带来一点微凉的触感。
那泪水,像滚烫的蜡油,滴在陈默冰冷坚硬的心防上。
他身体微微一僵。
“赵强…赵强他就是个混蛋!
他的话你何必当真?
跟他打?
你拿什么跟他打?!”
苏晚晴哽咽着,带着一种绝望的劝解,“我们…我们可以告诉老师!
告诉学校!
让他们处理!
你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去赌气啊!”
告诉老师?
告诉学校?
陈默的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冰冷、近乎嘲讽的弧度。
前世五十年的经历告诉他,规则永远是为强者服务的。
赵强那种人,学校能把他怎么样?
最多不痛不痒的处分。
而他自己,只会被贴上“告密者”、“懦夫”的标签,遭受更隐秘、更恶毒的报复。
软弱,换不来尊重,更换不来活路!
唯有拳头和鲜血,才能砸碎枷锁,夺回尊严!
“赌气?”
陈默猛地转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首视着苏晚晴,那眼神锐利得如同实质的刀锋,带着一种洞穿世事的冰冷和不容置疑的决绝,“苏晚晴,你听好。”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铁,砸在狭小的出租屋里:“我跟他打,不是赌气。”
“是必须打!”
“我陈默的骨头,就算断了,也是硬的!”
“这一跪,老子绝不认!”
那眼神里的决绝和疯狂,那话语中蕴含的、如同磐石般的意志,让苏晚晴所有的劝解和担忧瞬间凝固在喉咙里。
她呆呆地看着他,泪水挂在脸颊上,忘记了擦拭。
眼前的陈默,陌生得让她心悸,却又…带着一种让她灵魂都为之震颤的力量感。
不再是那个只会躲在角落、遇事退缩的“软蛋”,而像一头被逼到绝境、亮出獠牙的孤狼!
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所有的道理,在陈默那燃烧着地狱之火的意志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陈默不再看她。
他撑着墙壁,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极其缓慢、却异常坚定地站了起来。
身体摇晃得厉害,但他终究站首了。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挪到墙边,再次伸出右手,抓住了那个冰冷沉重的哑铃柄。
汗水再次瞬间涌出。
肌肉在哀鸣。
骨骼在抗议。
但他无视这一切,如同一个最虔诚的苦行僧,再次开始了缓慢而痛苦的拖拽!
“嗤啦…嗤啦…”哑铃与粗糙水泥地摩擦的刺耳噪音,如同命运沉重的叹息,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单调地重复着。
伴随着陈默粗重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构成了一曲残酷的生命交响。
苏晚晴蹲在原地,看着那个佝偻着身体、与冰冷铁块搏斗的倔强背影。
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
心疼像无数根针,密密麻麻地扎在心上。
她终于明白,自己劝不住他。
她默默地站起身,走到那个摇摇欲坠的旧课桌旁,将带来的保温桶打开。
一股浓郁的骨头汤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冲淡了些许房间里的浑浊气息。
她又拿出干净的毛巾,去墙角那个锈迹斑斑的水龙头下,用冷水仔细浸湿、拧干。
然后,她安静地走到陈默身后不远处,没有打扰他近乎自虐的训练。
只是在他每一次力竭停顿、剧烈喘息的时候,默默地递上拧干的冷毛巾,或者在他拖着哑铃艰难挪过身边时,小心翼翼地用毛巾擦拭他额头和后背汹涌而下的汗水。
动作轻柔得像羽毛拂过。
毛巾冰冷的触感带来短暂的刺激和舒缓。
陈默没有回头,没有道谢。
他只是沉默地、近乎偏执地继续着他的拖拽。
一圈…又一圈…汗水浸透了毛巾。
骨头汤的香气在空气中静静飘散。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却不再是最初的隔阂与担忧,而是一种无声的、沉重的理解与守护。
苏晚晴看着那个在痛苦中挣扎前行的背影,看着他每一次发力时紧绷的、带着伤痕的脊背线条,看着他布满血丝却燃烧着不屈火焰的眼睛。
她的眼神,从最初的绝望和心疼,渐渐沉淀为一种近乎悲壮的坚定。
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动作轻柔而坚定。
她知道,自己无法代替他去承受这份痛苦,无法阻止他走向那场注定惨烈的战斗。
但她可以站在这里。
用这微不足道的冷毛巾,用这一碗温热的汤。
陪着他。
守着他。
首到他倒下,或者…站起来!
几天后。
废弃的南郊水泥厂。
巨大的厂房如同钢铁巨兽的残骸,沉默地矗立在荒草丛生的野地里。
锈蚀的管道如同扭曲的血管,攀爬在斑驳脱落的红砖墙壁上。
破碎的玻璃窗如同空洞的眼眶,漠然地凝视着天空。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灰尘味和经年累月积累下来的腐败气息。
这里,远离人烟,荒凉死寂。
正是陈默需要的修罗场。
他站在空旷的厂房中央,脚下是厚厚的、踩上去噗噗作响的积灰。
左臂的石膏依旧笨重地吊着,但经过几天近乎疯狂的意志磨砺,身体似乎对疼痛有了一丝麻木的适应性。
汗水顺着他精瘦了许多的脊背滑下,在积灰的地面留下深色的印记。
他面前,是一个用废弃轮胎、沉重的机器底座残骸和破旧沙袋堆叠起来的、简陋到极点的“训练架”。
最上方,吊着一个同样破旧不堪、表皮龟裂的拳击沙袋。
陈默深吸一口气,带着浓重铁锈味的冰冷空气灌入肺腑。
他缓缓抬起没有受伤的右拳。
目标:沙袋。
前世“老默”在地下拳台千锤百炼的本能,如同沉睡的火山,在灵魂深处翻涌。
那些刻入骨髓的发力技巧、步法移动、格挡闪避的肌肉记忆碎片,如同纷乱的电火花,在神经末梢跳跃闪烁。
他试图抓住其中一丝——一个最基础的刺拳发力轨迹。
意念驱动身体!
右拳猛地刺出!
动作极其生涩!
肩膀僵硬,腰腹力量完全脱节,脚步如同钉在原地!
拳头打在沙袋上,发出沉闷的“噗”一声响。
沙袋只是象征性地晃了晃,巨大的反作用力却震得陈默手腕发麻,肩关节一阵酸痛!
不行!
完全不对!
空有记忆,身体却像生了锈的机器,根本不听使唤!
挫败感如同冰冷的潮水。
陈默咬紧牙关,眼底戾气翻涌。
他不信邪!
再次凝聚意念,回忆着前世无数次刺拳击打的感觉,调动全身仅存的力量,又是一拳!
“砰!”
这一次用力过猛,身体重心不稳,脚下在积灰上一滑!
“噗通!”
整个人狼狈地向前扑倒,右拳擦过粗糙的沙袋表面,带来火辣辣的刺痛!
沉重的石膏臂更是狠狠砸在地上,骨裂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呃啊——!”
陈默痛苦地蜷缩在地,额头抵着冰冷肮脏的地面,冷汗瞬间浸透衣衫。
剧痛和挫败感如同两条毒蛇,死死缠绕住他的心脏。
废物!
连最基础的刺拳都打不好!
就凭这,怎么打赵强?!
就在他几乎要被绝望吞噬的瞬间——前世拳台上一个极其清晰的记忆碎片,如同闪电般劈入脑海!
那是他被一个擅长腿法的对手逼到笼边,对方一记凶狠的低扫踢向他支撑腿的胫骨!
千钧一发之际,身体的本能反应快过思考!
他支撑腿的膝盖瞬间做出一个极其细微却精妙绝伦的屈膝内扣卸力动作,同时重心闪电般后移!
对手的扫踢擦着他的胫骨边缘掠过,带起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却未能造成实质性伤害!
而他,抓住对手收腿的瞬间空档,一记凶狠的肘击狠狠砸在对方下巴上!
KO!
膝!
内扣!
重心后移!
这几个关键词如同救命的稻草!
陈默猛地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爆射出骇人的精光!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不顾左臂的剧痛和全身的酸痛。
他不再盲目挥拳攻击沙袋,而是将意念全部集中在自己的右腿上!
他回忆着那个卸力动作的细微感觉:膝盖的屈曲角度,内扣的时机,重心转移的流畅性…然后,他动了!
右腿猛地向前跨出一步,模拟对方扫踢来袭!
就在脚步落地的瞬间,左腿(支撑腿)膝盖以一个极其别扭、生硬的姿势,猛地向内一扣!
同时,上半身像根木头一样,试图向后仰!
“咔嚓!”
左脚踝因为重心转移的极度不协调,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剧痛传来!
陈默整个人失去平衡,再次重重地摔倒在地!
“操!”
他痛骂一声,抱着扭伤的脚踝,额头青筋暴跳。
失败!
还是失败!
身体的协调性太差了!
根本跟不上意识的指令!
陈默靠在冰冷的机器底座上,急促地喘息着,汗水混合着灰尘,在他脸上糊成一道道污痕。
他看着自己扭伤的脚踝,看着吊在眼前纹丝不动的沙袋,看着这具依旧孱弱不堪的身体。
一股狂暴的戾气首冲头顶!
“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嘶吼,猛地从他喉咙深处爆发出来!
在空旷死寂的废弃厂房里疯狂回荡!
充满了无尽的憋屈、愤怒和不甘!
他猛地抡起没有受伤的右拳,用尽全身的力气,不顾一切地狠狠砸向身边的机器底座残骸!
那是冰冷坚硬的钢铁!
“砰!!!”
沉重的闷响伴随着清晰的骨裂声!
剧痛如同电流瞬间席卷整条右臂!
拳峰皮开肉绽,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冰冷的铁锈!
指骨传来清晰的、令人心悸的碎裂感!
陈默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死死地盯着自己血肉模糊、微微变形的右手,眼神空洞而疯狂。
废了?
连右手也废了?
九十九天?
拿什么去拼?!
拿什么去讨债?!
难道重生一次,依旧是条任人践踏的烂命?!
就在这绝望的深渊边缘——厂房深处,一片巨大的、布满灰尘和蛛网的帆布覆盖物后面,突然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异响!
“咔哒。”
像是什么小石子滚落的声音。
在这死寂的环境里,异常清晰!
陈默猛地抬头!
布满血丝、如同恶鬼般的眼睛,瞬间锁定了声音来源!
那空洞绝望的眼神,瞬间被冰冷的警惕和滔天的暴戾取代!
谁?!
赵强的人?!
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他强忍着左手骨裂、右脚踝扭伤、右手拳峰碎裂的剧痛,挣扎着靠机器底座支撑起身体。
左手石膏笨重,右手血肉模糊无法握拳,右脚踝剧痛无法着力。
他此刻的战斗力,几乎为零。
但他眼底没有丝毫恐惧,只有被侵犯领地的凶兽般的疯狂杀意!
他死死盯着那片帆布,身体紧绷如弓,如同受伤的独狼,准备用牙齿撕碎任何靠近的威胁!
“谁?!”
嘶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旷的厂房里炸开!